话音戛然而止。
谢玉常盘在腰间的软剑出了鞘,带着锃亮的利刃,直直横上了他的脖颈。
皮肤一凉,有血慢慢渗出来,像是再深一点,就可以割破咽喉。
迟景瑞一瞬间傻了眼。
身侧,阴凉的笑声持续传来,音色温和的要命:“迟大人,东厂有皇上特许的'先斩后奏'之权,忘了?”
“你……”
“你要告我,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迟景瑞深呼吸几下,转过头时,眼角的泪几乎要压不住,他看见椅子上,那一身红衣的美人督主偏了偏头:“再说了,在朝为官的人,哪个手上是干净的?”
“迟大人要参我,顶多就这一项罪名,但我可知道迟大人你……”
谢玉顿了顿,指尖捋过一缕白发,眼看着迟景瑞的恐惧慢慢发酵,才继续道:“你和刘慧全一起贪污赈灾款,连火药都敢走私啊~”
“咣当——”
迟景瑞手上一抖,那盛着鲜血的茶盏落了地,激的他整个人一颤,脖子上的疼痛又加剧了不少。
原本握紧的拳头认命的放开,僵持半晌,也只能听谢玉的话,用自己的袖子做抹布,颤颤巍巍的,擦干了柳氏头上的血。
好不容易抬起头,又听谢玉道:“迟大人这般配合,本督真是打心底里不忍。”
“但是,本督与当今圣上年少时便有交情,走私之事,又实在瞒不下去。”
“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