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会一个月前就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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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贺闻识的确是早知道了。
并且还憋了很久很大的一口醋。
裴颂被他按在祠堂祭桌上弄得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按这里的习俗,丈夫死后,未亡人每年都需在他忌日那天对着牌位守一晚上夜。
裴颂当然不可能真的给他那便宜亡夫守夜。
祠堂后边有供人休息的里间,以前他每次都是做做样子,直接在里间睡一晚再回去。
跟贺闻识说得时候他表情很正常,捏捏他手解释说他跟这个便宜丈夫没丝毫感情,只是要做做样子在里间睡一晚第二天就回来后,贺闻识的表情也很正常。
然后到了晚上裴颂真去后,这人就不正常了。
裴颂那时刚好雨露期来了。
这一个月,不知道是不是服得那药里的药性激发了他的体内激素,虽然那三个月一次的发病是很平安地度过,但原本半年才一次的雨露期却开始频发。
先前两次都还是在院子里,但这一次却来得猝不及防。
等裴颂感觉到不对的时候,他的信香已经溢满了整个祠堂。
幸而贺闻识一直在外面守着,裴颂费力撑着发软的身体站起,走到门边将祠堂门推开一条小缝。
他已经没力气喊人,让身上浓郁的信香却随着这点缝隙泄了出去,没过多久,就听到了贺闻识赶过来的声音。
贺闻识一踏进门,就闻到了极浓的冷杉信香味,明明是属于冷淡的气味,却因着情热而显得黏稠而暧昧,皱皱眉,他快步扶起裴颂。
裴颂被情潮烧得浑浑噩噩,攥住他衣服,哑声:“带我回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