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梗着脖子认真回忆了一下,硬邦邦地说,“没有。”
“孤再问你,燕祁王最常用的兵术是何?”刘遂循循善诱。
“这……”罗英不甚明白刘遂的意图,“殿下为何问这个?”
“你接到消息的时候就不曾怀疑过吗?”刘遂接着道,“擅于请君入瓮的燕祁王,为何千里迢迢将自己送到对手的城下中箭?”
罗英恍然大悟,“殿下是说?”
“且看吧。”刘遂卷起了堪舆图,“记得安抚军心。”
刘元乔醒来后发现,南图勒大军已经开拔后退了三十余里。
她摸了摸略有些酸痛的后脖颈,抱着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八两走出了营帐。
营帐之外的营地中,满目所见皆是招展的白幡,每一片都在向世人宣告一名年轻王汗的离去。
巴彦亲自将燕祁的棺椁安顿在主帐,并且派了重兵把守,别说刘元乔这么个大活人,就是一只飞鸟也进不去。
巴彦一出帐就看见了向此处遥望的刘元乔。他走到近处向刘元乔请安,“君侯。”
刘元乔上下打量了巴彦一番,此人面上的哀容是真,微微垮塌的双肩流露出的挫败也是真,所以,燕祁的死讯并非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