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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完百姓后,刘遂便回官署去寻刘元嘉。

“元嘉,你的方法很有效,”刘遂兴冲冲地告诉他,“孤按照你的建议,提前在坊间散布传言,今日孤再向大家宣布疫病有药可治的消息时,百姓们并未有怀疑。”

刘元嘉在荥阳时,经常混迹于市井中,自是知晓市井传言的厉害,若用得好,便可以成为他们的助力,帮助刘遂安定吕阳,“这下吕阳的百姓应当相信,阿兄当初封城并非放弃吕阳,而是下定了决心与吕阳共存亡了。”

说到这个,刘遂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大半。

刘元嘉清楚刘遂变了脸色的缘由。太医令何来那么大的胆子敢暗中谋害太子,又假传太子之令封死了吕阳城,背后奉谁的命令,他们心知肚明,但却不能当真。

经此一事,刘遂算是彻底死了心,而他承认当初是自己下令封城,也是全了最后的父子之情。

“等吕阳事了,阿兄便要回到长安,对接下来的事,阿兄可有对策了?”刘元嘉问。

“此事便到太医令止吧。”刘遂说道,“太医令渎职畏死,故而假传孤的诏令。”

“那阿兄被人下药之事呢?”刘元嘉又问。

“孤总觉得此事不是同昌王那边的人所为。”

虽然人证招了自己是奉同昌王的命令,要太子无法活着走出吕阳,可刘遂还是觉得其中有些症结不大说得通。

“褐磺草是北边的东西,同昌王怎会知道它的用法,而且,孤不认为刘伉能够让太医令听命于他。”刘遂说出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若不是同昌王,那么便是京中还有人在暗处对阿兄虎视眈眈,”刘元嘉背后一阵凉寒,“此人身在暗处,防不胜防,阿兄回京以后需得小心。”

刘遂深以为意,“不说孤了,说说你吧,元嘉,至多一旬吕阳便要重启城门,在此处耽搁了这么久,离大婚不足二十日,你对接下来的路途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