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船舶司的主事是熙宁十一年的榜眼李千帆,他与我当年是同一考场,交情颇深,如今他又是江南守备军的女婿,你去江南得他助益,钱粮应当不难筹集。”
白子瑜从怀里摸索片刻,才想起身上没有带什么信物,扫了一遍茅草屋也未见什么笔墨,直接从身上撕了块布咬了手指写了几句嘱咐,说明了京都之危。
若是她没有记错,李千帆的弟弟也在京都参加今年的会试,她看过江南的卷子里就有他的名字。
“江南守备军闫琦还是燕王的连襟,听说是个惧内的,这次京城沦陷估计他不会袖手旁观,你可以和李千帆一起拉拢他为你清除那些缙绅障碍。”
夏颜汐当下沉默片刻,隐约觉得白子瑜对江南的势力早有布局。
“李千帆是先生的人,何不如先生去江南?”
夏颜汐没有去接白子瑜手里的血字,眼睛盯着她苍白指尖上遗留的血渍,取了怀里的帕子递过去,才发现帕子还是湿的。
正要收回来,白子瑜已经接了过去。
“只能你去,你是公主,不是皇子也不是牵扯西州的权臣,这个身份去调兵调粮是最合适的。”
在正常人眼里,公主不会结党营私。
白子瑜专注地思索,接过帕子擦去了指尖的血渍,无意中低头才后知后觉自己弄脏了夏颜汐的帕子。
她眼神怔愣片刻,才转开了目光,将手里的帕子和血字分开,都递给夏颜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