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珹眼中闪过错愕,风弦说的是对的。
“按你这么说,朕该是让你去跪,不是霄儿?”
“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若为江山社稷谋福祉,又为何要跪?”风弦的话掷地有声,柳珹坐在上面吐出长长一口浊气。
良久,柳珹开口呢喃道,“风弦——风弦,你若是个平常人该有多好?”
若是个平常人,她会很高兴与她结识,这般才能也能让她的盛世大业更加辉煌。
可她是尧夏的质子!若放了她回去后当上尧夏王,必成大患。
“怜谷,送霄儿回去,明日朕亲自去看她。”柳珹吩咐道。
“是。”
风弦见目的达成,便想退下,就见柳珹突然表情痛苦地捂住口鼻。
旁边的怜谷见状赶忙递上痰盂。
风弦见她的手一直遮挡着腹部,心下明白了这满屋的艾叶熏香并不是为了祛湿,而是为了安胎。
柳珹有喜了。
柳珹挥退怜谷,嫌弃地看着她端着秽物下去。
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风弦并不想声张,既然这般明显但皇宫中仍未传开消息,那就说明柳珹并不打算现在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