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医院是私人医院,病房门牌号不像公立医院一样整整齐齐排列,很多第一次来的人都理不清方向。
温流光闭着眼,咂咂嘴,在心里默默吐槽:别转了,别转了,脚步这么精神一定不是病人,那么就是来探病的人,不知道脚步主人来看望的病人得了何种无药可救的绝症,那么慌张。
殊不知她自己迷迷糊糊张着嘴的样子多么弱智,活脱脱一个无药可医的痴呆症患者。
她翻了个身,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努力酝酿睡意,想要沉浸梦乡。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柳知霜气喘吁吁地扶着门,美目焦急地在室内逡巡,发现在病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有碍瞻观,形象全无的八爪鱼一般的温流光时,她表情颇为复杂地眯了眯眼,一步一步,步履沉重地缓缓走了过去。
温流光张着嘴睡着睡着,忽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桔梗香味。
桔梗,那是她第一次送给知霜的花。
被这股香味所扰,她的睡意渐渐淡了。
温流光慢悠悠地睁开眼,却看见了柳知霜那张美艳绝伦同时冷若冰霜的脸。
她张着的嘴更大了,眼睛用力地眨了几下,难以置信地盯着柳知霜看。
知霜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在做梦吗?
“温、流、光!”柳知霜一字一句,眉眼沉沉道。
她打给温流光的电话,却被一个陌生女人接了,那人自我介绍叫joy,是温流光的同学。
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就凭joy提到温流光时不自觉温柔下来的语气,这两人绝对不是简单的同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