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一般。
两人回到小屋。
乔司脱下血衣,净了手,细细检查鹿城颈后包扎的纱布。
鹿城唇色泛白,微微低头任她看。“玫将军亲自给我看伤,真是受宠若惊。”
“她不懂胡乱称呼,你也来取笑我?”
“独立军大将军的副手,应该权力很大吧?内战这么快就波及到刻倾邦了吗?”
乔司撇嘴。“什么大将军,瓦低这地方将军满地跑,比我奶家门前院子里的石头子还多,有几十个马仔就敢自称将军,怕不是小流氓械斗。”
“你觉得她说的是假的?”
“不算吧。瓦低百姓素质不高,年轻人大多读不起书,这女人谈吐有逻辑,应该是受过教育的。”
乔司真是受够了这帮难民,虽然受教育普遍低下是国家无能,但沟通低效使营地整改十分困难,她的白头发连夜长了许多。
鹿城点头,“面相、纹身都检查过了,最起码不是曼斯波人。她说自己是个护士,又有过生产的经历,营地里快生的孕妇也算有保障了,留她在这边吧。”
“都听你的。”乔司拧眉轻轻吹着纱布,她后悔了,当时要是下手再轻些,兴许就不会留这么大一道口子。
贴上厚厚的纱布自然感受不到什么,那股温热的气体往领口钻去,又痒又奇怪。
鹿城反手摸到尖尖的耳朵,一拎,将人扯到面前来。“我没这么脆弱,那是牙签鱼,凶猛厉害,一开始没制服它,钻进肉里,你就只能把我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