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次,撕裂一次,再凝固起来。
再动,再撕裂,再凝固
……
不知过了多久,麻绳终于磨断了,又似乎没有,它丝丝断裂粘在手腕上,仿佛与那手腕长在了一起。
是血色的,是渗了肉的。
鹿城忍痛分开,双手得到了自由,双脚上的束缚解起来自然就轻松了许多。
嘴上的胶带自脑后缠到前面,绕了许多圈,不像是用粘的,倒像是把胶带当成绳子用。她撕下来时扯掉不少头发,狼狈不堪。
鹿城瘫在纸板上,哪怕狭窄的空间只能曲起四肢,但不受束缚的感觉令她无比自由,即使身处黑暗腥土之下,也没那么害怕了。
她摸了摸那玫戒指,还是完好无损的。
休息片刻,该面对更困难的一步了。
鹿城使劲推了推上方的纸板,沙土沉重,但仍有不小的余地。她没有轻举妄动,反而去挖脑袋下方的纸板。
纸板轻易就能划开,泥土松软腐臭,这里应该经常有人动土,没有挖到特别硬的石块。
咔——
撞到硬物。
命运总是会在适当的时刻按下阻碍。鹿城已经被打击麻了,一丝怨怼都懒得生,拔出戒指摸了摸,没有损坏。
挖出来的洞不深,远远不够填上方的沙土。
鹿城伸进洞口摸索,似乎是圆的石块,用力推一推,是松动的!
她一点点拉出石块,掏出洞口,黏连在上面的泥土掉落,石块前部也掉出两大坨泥块,显出黑黢黢的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