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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冷哼一声,“玫小姐还是先完成任务再说吧,到时候是四成利还是一盒骨灰还说不准呢。不过,”

他挤出油腻的笑,熏黄的牙嚼着槟榔,长时间咀嚼的槟榔已经丝丝分明,柴得肉眼可见,上头的唾液都泛出了白沫。“您要是不嫌弃,就用那些木匣子给您做棺材也可。”

那白沫也不是纯洁的白,像厨房里布满油渍、发黑的白色美缝,动态地在她眼前蠕动。

乔司忍住胃里的涌动,暗暗发誓,如果这次能活着回那老基地,她一定会销毁基地里所有的槟榔!

你是在拉屎吗?、夜色浓重,像是要滴墨,午间的暴雨弱化成绵绵细雨

夜色浓重,像是要滴墨,午间的暴雨弱化成绵绵细雨,雨小了,却更冷。

鹿城手撑洞沿,宽松的登山服上缩露出系满各式装备的腰际,显出几分硬挺的帅气,她戴着装好夜视仪的头盔,半身探出崖洞,观察攀岩路线。

野外、夜间、雨天、攀岩这四个词组合在一起,听起来就极为危险,更何况她几乎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好在这个悬崖并不算太高,只有五六十米的陡壁,不过下方就有隐藏水雷的暗涌,深色海水倒灌进两竖崖壁的夹道,湍急地泛起白浪,几乎没有平静的地方。

鹿城仿佛看见海底下的水雷扭头蹦迪、邀她跳舞的画面了。且不说入水是否会倒霉的正好撞上水雷,就是这个高度,十有八九也会摔死。

鹿城不再往下看了,她的目的地不在那里。

鹿城不算登山爱好者,在国外时,鹿侃总会带她鼓捣这些,教她开枪、教她潜水、教她攀岩……教她怎么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去,以往只是好奇,小时候又好动,听到这些激动得不行,现在想来,鹿侃的所作所为都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