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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十足的理想主义,不应该是一个从警四年的警察能说出口的,鹿城短暂地愣了一下,好在乔司没发现,她顺着她,“没错,道德才是。”

鹿城埋在乔司颈后的脸有些错愕,乔司比她想象中更理想主义。

表白仪式感、似乎是找到了知心人,那些以往只能憋在心口与自己

似乎是找到了知心人,那些以往只能憋在心口与自己对话的烦心事有了商议的对象。

乔司扶住鹿城的肩膀,与她对视,“局下设机构职责不清,部门林立,权力重叠,而且枪支审批权限过高,我能理解枪支审批的重要性,但特警队机动性强,会出现审批空白。”

“还有辅警问题,我写了很多报告,花费大量精力,局里也做了很多努力,将教育成本压到最低,说服单位辅警去提升学历,可除了极少部分人,大部分人都像赶不动的野牛,给再多鲜草都驱使不了……”

……

这些事人人知,人人视而不见,压在她心头许久,凝聚了浓厚的不忿。

鹿城看着乔司脖颈上因激动而浮起的青灰色筋脉,一跳一跳的,生命力十足,配上对方涨红年轻的脸,她忽然觉得现在正在对话的人不是自己与乔司。

而是自己与理想中的自己,那个裹着糖衣却被撕碎的、曾经的自己。

鹿城有些恍惚,直等乔司说完,她才开口道,“辅警有上升渠道吗?”

一语中的

乔司愣了一瞬,艰难地说,“哪怕上升渠道狭窄,也不应该放弃自己,穿上这身警服,代表了国家形象…”

她越说越没底气,自己停了,面露迷茫,“那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