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之所以没有睡过去,其实是她后来把那些药从自己的喉咙里给扣出来了,趁着没人时就吐掉了,然后又喝了许多的水去冲淡剩余在她身体里的那点点药。

所以,这会儿她也就没那么困了,尽管安息这两天的精神是处于持续的萎/靡不振,但没了那些药物的影响,安息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都没那么累了。

正大脑空空,两眼涣散的盯着空气发呆的安息,在听见了底下传来的细微动静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安息随之也有了一丝反应,她缓慢的眨了下眼睛。

她想,应该是她来了。

果然,她猜的没错,今晚…她确实又来了。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方式,从床底下爬出来的女人一只手伸向了床尾,慢慢的,她的另一只手跟着向床上爬来。

女人爬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隔着一层有些霉潮的被子,她就这样跪坐在安息的腿上,跟安息对视了起来。

女人没什么表情的歪着头,她盯着安息的眼睛,就扯起了嘴角,对着安息露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她微张着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的糖不见了,你能把你的糖送给我吗?”

“我没有糖。”安息平静的说。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总会在晚上的时候到她这里来找糖,只是又听见她在说什么糖的时候,安息总觉得她要的似乎并不是糖。

特别是她盯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透过她的眼睛在寻找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