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莲对他的询问表示不满,嗔怪道。姜初没有坐沙发上,只是拉过桌边的椅子,把手支着脑袋,漫无目的地环视变化不大的家。墙上还贴着她的奖状。
墙皮脱落地更多,水泥地就算再干净,也总给人带来不整洁的观感,任何瓷制品都油腻的反光,整齐的啤酒瓶摆在角落,苍蝇胡乱地四处横冲直撞。姜天绕出来递块西瓜给她,姜初没要,问道,
“姜护国呢?”
姜天自顾自地把那块西瓜吃掉,含糊不清地说,
“不知道,估计又去哪里赌了。”
“他赌博?什么时候赌的?”
她又想起李科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齐莲拍下姜天的背,
“去房间里把衣服穿上,这样像什么样子!”
姜天嘀嘀咕咕地回房间,一会儿功夫就套件衣服出来,
“不知道,几年前吧,说是出去找工作,找着找着找到赌场上去了他就一天到晚骗你。”
姜天没有礼数地轻打下齐莲的头。
姜初喝道,
“你干什么!”
“我就开个、开个玩笑。”
姜天被吓得一抖,他看着这个姐姐的打扮就知道有钱,便不招惹她,讪讪地挠着头发又坐回沙发耍手机。齐莲已经烧热油准备炒菜了,腾腾的烟不能够及时地散出去,呛得叫人难受。
姜初凝视齐莲永远慢半拍的动作,择菜,洗菜,再切菜,没有印象中的那么利索,还频繁地咳嗽。她又联想起谢鸢,偶尔的几面,就是完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气质,说起来,她年龄还比齐莲大些。她看不过去,撑着膝盖站起来,上前去搭把手,拿过齐莲的菜刀,三下五除二地就处理完毕,她不用想就知道要烧什么菜,这么多年,还是老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