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无语地阖眼,她压下自己的脾气,说道,
“那两个白眼狼,你这么伺候他们做什么?伺候了半辈子,你以后都一直这么伺候下去吗?”
齐莲支支吾吾,半天没憋出完整的一句话。姜初恨铁不成钢,她接着没好气地说,
“你要和我去外面吗?不工作也行。工作,那里也能找到。”
“可……”
姜初觉得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们快要走到家里了,
“我今天走了,就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了。你要是愿意在这里呆下去,我也不勉强你。”
姜初其实是想着,看自己的父亲和弟弟有没有任何悔过自新的态度,只要有,她就肯往家里打钱,去尽自己的责任,不过现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人的恶劣就是被纵容出来的。齐莲爱吃苦就叫她吃去。姜初知道就算只给她打钱,她也瞒不了一年两年就要给那两个畜生花。可让个久久禁锢在三从四德里的女人逃离,又何尝是件容易的事情。姜初本来都快用上威胁,可看着齐莲瑟瑟发抖的模样又于心不忍,放缓些,
“你要是想过来和我住,你就打我电话。别问我要钱,我没钱给那两个畜生花。你要是放不下这里,你就待着。”
两人走到家门口,陈旧的门“吱呀”作响,一个光膀子的年轻男人坐在脏污的沙发上啃西瓜,头也没回地就叫嚷着,
“怎么回来这么慢,也没东西吃。”
男人抬眼,看见走向灶台的人和跟在她身后的齐莲诧异地停止动作,齐莲翻开盖子,拿出里面蒸的馒头给姜初。
“肚子饿不饿?吃点馒头。”
姜初摆手,又漠视殷勤地给男人拿馒头的齐莲,甚至于把辣椒酱拧开摆在他面前。男人小声问母亲,
“她谁啊?”
“她是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