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名危笑道,“您给说说,怎么个累法?”
龚桂:“来谈判的人鱼大多紧绷的很,她们那眼睛颜色各异,可有一点相同——全是戒备。你说这种情况,咱们既是来‘和平协商’的,那必然得费心加以耐心引导,让她们放下成见,这样才有得谈。”
江名危熟练应声:“您说得是。”
“原本我是打算循序渐进的,毕竟谈判不急于一时。”龚桂叹气,“可那彭局……约莫是个炮仗脾气,好几次眼看我就要和人鱼好好聊下去了,他来插上一句,场面顿时就不可收拾。”
江名危意有所指地笑道:“看来,这谈判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谈?”
龚桂也笑:“好歹有几分耐心。”
或者好歹真心愿意谈。
江名危思忖一番:“能明白您的意思。不如这回回去,我记得去‘问问’专家,您那边也向上头打个报告,咱们都是在为协商能成而思考对策。”
同龚桂应付完,江名危心里边想事情边上楼。
她走进卧室时,一眼就看到游泾趴在床上,尾巴柔软的翘在空中,尾巴尖小幅度地晃悠着,手里不知拿了一个什么牌子。
这半个月,江名危不好经常离开游艇,只挑了几天跟着游泾去她王宫里吃饭,其余时候都待在顶层。游泾要想和她待在一起,只好自己上船,实在有事要处理或者干燥得难受了才回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