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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乎是手舞足蹈,脸上更是浮上不明的笑意,却还是只重复着那句话。

侍从缩了缩脖子,带着略微的请求:“大人,您能别笑得那么瘆人行么?我害怕”

张说瞪了一眼不明所以的侍从,嗤笑道:“你懂得些什么?”

侍从挠挠了头,只能憨厚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张说回到府邸后,辗转难眠,心绪难耐,提笔写道,之间又反复修改,写的更为隐晦些:

诗中玉琯典故,出自南北朝庾信赋作,文中有“玉琯初调,鸣弦暂抚;阳春渌水之曲,对凤回鸾之舞。

而鸾鸟,凤皇属也。(鸾:凤凰的一种,雄性的生长鸟。)

张说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就没人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又写金舆,此寓意为君子,贵人所乘之车,遇此之人福最殊,偏主聪明多富贵,性柔貌愿,举止温和,一身清泰无虞。(无虞:没有忧患,太平无事)

他实在有些为难,他想将那句赋于此诗之上,可却又显得太过突兀,他有些担心。

可佳句难得,他又不忍舍弃,终究是添上那句“舞凤迎公主,雕龙赋婕妤。”

他左看右看,甚为欢喜地点了点头,却又忽地想起归程时自己的窘状,不禁哑然失笑。

于是他又将其生动地描绘出来:

“菲才叨侍从,连藻愧应徐。”(菲才:浅薄的才能,多做自谦。)

我竟如此短视浅薄,只能愧疚地叨唠着侍从,说自己反应是如此的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