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楚庭深质问鸰奴,“朕不相信……你对朕……”

丁点动心都不曾有。

“沐白,求你,别丢下我。”楚庭深靠近鸰奴,侧脸贴在她的双膝上,“求你。”

她原本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赤条条来,赤条条去。

可……

鸰奴给了她一切。

鸰奴也是她的一切。

鸰奴看着楚庭深卑微祈求的模样,心口骤缩。

她的手在空中悬了悬,似是想去碰一碰楚庭深,给予她几分安慰,可到最后,还是缩了回来。

沉默许久,鸰奴才道:“没有我,殿下可以成为一代明君。”

有了她,明君青史上就会留下一个污点。

就算只是分身,鸰奴也想让徽帝永远光风霁月。

而她……

不过是只会给徽帝拖后腿的需要被揩去的脏污。

“明君?”楚庭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鸰奴,大笑了几声,“沐白,你告诉朕,想要什么?金钱、权力,甚至是你现在侍弄的这几亩地,又或者……”

楚庭深皱眉,却还是按捺下心中升腾起来的,极度不悦的情绪,“又或者是男人,朕都可以找给你,只要你在朕身边。”

她不想走到最后一步,用蛊虫来控制鸰奴。

医官说过,只要母蛊不催动,子蛊就只会蛰伏在宿主体内隐而不发。

付出一副健康身体的,只有她这个吞噬了母蛊的人。

子蛊入体,鸰奴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将它毁去,反倒是透过子蛊,察觉到了楚庭深体内的母蛊。

楚庭深还未发火,她先捏碎了一个杯子。

鲜血自她手中流了出来。

楚庭深慌慌张张的撕下身上衣袍的一截布给鸰奴裹上,“你这是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