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鸰奴被楚庭深压迫得有些无法专心,临时之间也只能编出个有些蹩脚的理由。

希望楚庭深这个小家伙气疯了之后就罢手吧。

鸰奴看着楚庭深愤愤然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定安城,或许不能再留了。

楚庭深带着一行人去了城内一家客栈落脚。

随行人员中有一个医官,楚庭深召见了他。

“当年,督公的腿,朕记得是你给看的?”这个医官是个老医官了,此番出来,作为交换条件,丞相一定要楚庭深带着他出来,以防万一。

医官行了一礼,才道:“陛下圣明,是臣看的。”

“督公替先帝饮了毒酒,臣等竭尽全力去调配解药,可惜……”

“为时已晚,毒邪走散,流注关节,再加上督公体质素虚……”

楚庭深对特别专业的词语没有兴趣,但她敏锐抓住了重点:“当真无药可医?”

医馆对这点还是很有自信的,“陛下,臣敢保证,当今天下,无药可医。”

那么楚庭深看见的,又或者说,遇见的人……究竟是谁?

楚庭深沉默了。

在医官准备出言告退的时候,就听楚庭深幽幽出声:“朕想让一个人听话,可有药?”

医官:“?”

“这……”

“臣斗胆,敢问陛下想要的是哪种听话?”

听话有好几种方式,一种是全无自己神志的听话,像个行尸走肉,只做听从吩咐的傀儡,第二种则是没有主人的吩咐时,就像个正常人,而有需要时,会通过某种手段让那人强行臣服。

楚庭深打开了书案上的山河游,随后又合上:“后者,对身体可有影响?”

“这个……”医官捋了捋胡子,“第二种方式,是通过蛊虫来操控,多少还是会有的,若是子蛊寄生的宿主反抗,有如万蚁噬骨,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