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会爱天下所有的生灵,但这份爱却不会落到具体的某一条生命上。

晏清翮是太初的例外。

“怎么办,突然发现原来我不是一个良善之人,姐姐想下船吗?”太初在晏清翮耳畔,轻声开了句玩笑。

晏清翮松开手,微微仰头,与太初对视。

她倏然间,露出一丝笑,“太初的船,原来上了还能下来。”

“自然是……不行。”太初的手顺着晏清翮的脊背一路向下,骤然间圈紧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另一只手的指尖描绘着晏清翮的侧脸,面上噙着略略有些危险的笑,“姐姐没听过一句话吗,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

“至于我是什么贼……姐姐说呢?”太初上前,轻轻贴了贴晏清翮的唇瓣。

晏清翮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太初。

褪去温和的外衣,露出她的妖艳又绚烂的内壳,就像是有毒的罂、粟花,带着别样的诱惑,勾起人骨子里最深的悸动。

不可否认,晏清翮成功被太初撩到了。

她听着自己澎湃的心跳,又长又密还略略打着小卷儿的睫羽颤了颤。

“我知道,我知道。”晏清翮说。

是偷心贼。

偷走了她如石头般坚硬枯槁的心,刻上太初的名字之后,石头心被注入了生机与活力,每一次跳动,太初两个字就会被铭记的更深刻一分。

直至侵入骨髓,难以忘怀。

“我也知道,”太初手上卸力,自然垂落到晏清翮的手边,牵起她的手,领着她去小世界里栽种起来的小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