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看了一眼古丹的进度,发现他刚融合好第三种植物,还有十几种在排队,算进度条还挺坚挺,于是取了茶具,对晏清翮挑了下眉梢。

晏清翮:“……”

太初在晏语一道钻研颇深,她在初语上的造诣也不遑多让。

彼此都相处了这么久,别说语言,一些极细微处的表情都已经能理解得非常到位了。

也正是此,她才愈发对来自于小朋友的恶劣体会的清楚深刻。

偏偏对于这份恶劣,晏清翮唯一想做的,就是宠着,顺着。

是以徽帝陛下默默泡起了茶。

“其实你们有血石,只是没那么信任叶宽。”太初没让严遇一直站着,包括其余三个领头人物,她都备了椅子。

只是,茶具的杯子只有两个而已。

晏清翮的茶,别人都没得喝。

这是太初的占有欲。

几人落座,听到太初的话,刚想开口狡辩一下,却又听太初说,“几位也不用花心思自辩,是非曲直,彼此心里有数不就好了么?”

叶宽在和平者里的地位不高,又被废了天资,是个废人,说白了就跟股票市场那些能随时被抛弃的散户差不多。

需要时就给散户画画大饼,不需要时,随时清算,散户就成了被清算掉的那部分。

雀儿的病在烛天看来就是无解的,投入再多血石也是无济于事。

就是个亏本的买卖。

所以给二十块血石,意思到位也就好了。

这种感觉就像太初以前在医院实习的时候遇到过的一个病人。

脑溢血,家人送来的时候有点晚。

每天躺在icu里用钱换命。

黄金期没醒,脑水肿控制的效果不好,颅内压也降不下去,之后就算醒了,恢复自理能力的希望也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