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秋却似欲言又止,但最终只是默然垂眸。
李长安笑眯眯道:“有本事赢了,便尽管拿去。”
一直静心观棋的林杭舟如同雾里看花,他棋力不俗,但远远够不上国手的实力,只觉老儒士在棋盘上与王爷杀的各有千秋,不愧是他敬仰已久的名宿大家。
身为弟子的江秋却心知肚明自家老师的斤两,莫说什么棋坛高手,其实就是个臭棋篓子,跟东越那位有实力只是棋品不好的楚狂人不同,既没水准还总是悔棋,所以门派里的师兄弟一听要跟老儒士下棋,都找借口躲的远远的。
当下江秋却不免有些同情这位王爷,但李长安好似满不在乎。
期间,洛阳听闻风声也来湖心亭观摩了一圈,盯着棋局看了半晌,然后带着一脸难以言喻的神情走了。
百手之后,棋局临近收官阶段,自认势在必得的老儒士满脸笑容道:“莫怪老夫下手不留情面,一会儿这两副棋子可得拿个好匣子给老夫装起来。”
李长安但笑不语。
又落下几子,老儒士收敛了笑意,淡淡问道:“方才王爷说今时不同往日,北雍已经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林杭舟心头一紧,闲话扯了半天,终于扯到正题上了。
李长安笑道:“那到没有,不过再打几场大仗,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