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寒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好气又好笑,最终叹了口气道:“其实早之前,父皇便下了份密诏,嘱咐我等她死后再赐死那人。”
程青衣何等才思敏捷,一念之间便明白话中那人是谁,于是道:“殿下,于心不忍?”
姜岁寒微微摇头,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
“我曾旁敲侧击问过松柏,她说贪生之人尚可救,求死之人救不得。”
程青衣走在她的身侧,轻声道:“殿下,这些话,回去臣就不记得了。”
姜岁寒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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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候在宣仪门外的臣子们虽扑了个空,但大都留了个心眼,各自命仆从继续留守,以便第一时间知晓宫中变化。
离五月初五还有一旬的时日,此时就好比开战前夕,人人惶恐不安。
但整个长安城唯有一人心境祥和,甚至尚有闲情雅致在自家院中赏花。
仆役一路小跑进了庭院,躬身道:“郡主,宋公子到了。”
姜孙信将裁减好的花枝插入瓶中,道:“让他进来,顺便把这个送进宫,给殿下。”
仆役小心接过花瓶,应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