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离开时,立在门边迟疑了一阵,才道:“我在隔壁,若有何事便唤我。”
李长安点了点头,并未挽留。
门扉轻轻合拢,李长安缓缓闭目,脑海中不由浮现在菩提山时看见的一幕幕,那白衣女子死前恨之入骨的眼神犹如剜心,疼的她呼吸一滞。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姜松柏的言语又在耳边回响,“你敢说你对她真情实意绝无半点私心?”接着,泷见和尚与吕玄嚣的声音同时响起,“不见白衣,才是缘。”
顿时,李长安只觉头痛欲裂,死死捏住双拳才不至于叫喊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疼出满身大汗,脸上已不见半分人色,李长安恍恍惚惚站起身,一头栽倒进床榻间,带着哭腔喃喃自语:“你们为何都不让我跟她在一起,难道我真的错了?”
一根弦绷断的时候,通常都毫无预兆。
李长安这一觉睡的深沉且长。
衙门外鼓声震天,都没能惊醒她。
陆沉之一大早就搬着凳子守在李长安的房门口,不论谁来都一律闭门不见。李得苦跑去外头凑了半天热闹回来,手舞足蹈的比划道:“师姐,陆姐姐,外头来了好多人啊,都是来衙门告状的,队都排到几条街开外去了。”
陆沉之面无表情道:“不必管。”
李得苦瞅了一眼面色清冷的白衣女子,得了,这位仙子估摸更指望不上,犹豫道:”可是……“
忽的,身后房门打开了,陆沉之回头望去,就见李长安仍旧一脸倦色站在门内。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