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了青楼里的女子早就扑上来一通矫揉造作,足见慕容德明的养人功夫不浅。那曼妙身姿的小娘柔柔欠身,身上是旖旎风光,身下是万种风情,嗓音婉转道:“奴婢花信见过李公子。”
李长安低头把玩着手中酒杯,吟道:“一百五日寒食雨,二十四番花信风。姑娘可是有个姐妹,名寒食?”
花名唤作花信的女子掩嘴轻笑,“公子好文采。”
李长安勾了勾嘴角,斟满一杯酒放在身侧空位上,花信这才小步走来轻巧坐下。待她饮下那杯酒,李长安问道:“姑娘酒量如何?”
花信挺了挺胸脯,柔声道:“小女子自比不了那千杯不醉的大汉,但也可陪公子尽兴便是。”
李长安看着她,但笑不语。
花信自觉提起酒壶,将两杯续满,接着举杯再饮。李长安不动声色看着她连饮三杯,笑意渐浓,终于伸手按下了她的酒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姑娘可慢些喝。”
花信眼波流转,捧起李长安面前那杯酒,娇躯前倾,将酒杯递到李长安嘴边,媃媚道:“那……公子喝。”
花信虽不知李长安身份,但能被慕容府奉为座上宾,且让她出面待客那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些个好脸面的文人士子喝酒前都信誓旦旦的说,只谈风月不言其他,待几壶黄汤下肚,什么君子风度,什么高人雅士到了床上还不都一个狗德行。
花信眼下只觉着,与这个皮囊好过女子的白衣公子共度春宵,至少她不亏。
看着李长安喝下酒,花信娇躯再度前倾,欲来个两唇巧遇的投怀送抱。这一招可谓百试不爽,就算被瞧出来,那些早已跃跃欲试的伪君子也不会错此良机。可李长安竟虚晃了一下,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