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颂今很快被带到城畔酒馆毗邻的酒店。
药效使她浑身发软,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解不开绑在床头的绳索,只能眼睁睁看着顾鸢走进浴室,很后悔和秦奈争吵后答应见面请求。
顾鸢很快洗澡回来,寸头湿漉漉的往下淌水。她坐在床边擦着打火机点了支女士香烟,对着乔颂今缓缓吐出口烟,毫不顾忌对方的感受。
“阿乔,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见你吗?”
她佯装情深,俯身靠近想落下一吻。
乔颂今顶着残存理智,偏头避开了她。
这个动作深深刺痛了顾鸢,她擒住乔颂今的下颌,逼迫她和自己对视。粗暴的拉扯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烟头在暗灯下忽明忽灭。
“看着我,你看着我!嫌我恶心是吗,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被绳索绑缚在床头的右手很快勒出红痕,呛人烟味混着顾鸢身上的薄荷香水,像锉刀一样磨着乔颂今摇摇欲坠的神经。
这些年她一直游刃有余,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浓烈的惧意裹挟。
“放我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听到这句话,顾鸢立刻收起满身棱角断刺,徒手把烟头掐灭,“不要怕,我和从前,没什么不同。”
她收敛犬牙,装得乖顺,“霍伊不自量力招惹林声,自毁长城葬送了她的事业,把我也拉下了水。我好不容易才重新成为艺人助理,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顾鸢说着,用指腹摩挲着乔颂今眼角勾人的泪痣,为她擦去因惶惧而流下的泪水,而后送到唇舌间舔舐。
“四天前,我网赌赔了三百万,现在追债狗到处找我,可是我没钱了,房车都抵押了出去,阿乔,只有你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