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开关门的动静,移开满是炭墨的手,侧头看着走近的江浮。
“你来了。”
她知道这段日子江浮和林声去了默尔斯,陪护林虞做移植手术。现在两人回国,就证明手术已经成功,不久后林虞便能乘孟行恪安排的专机回来。
“阿虞终于不用靠机器艰难维系,终于能全身心投入绘画事业,”秦奈翻了个身,满面颓唐,“我,很为她高兴。”
江浮把车钥匙放在茶几上,默默走到秦奈身边。她伸手撩开乱蓬蓬的粉毛探了探额头,确认秦奈没有生病后才坐下来。
“说吧,怎么了。”
“你别想那么多,”秦奈闭起眼睛,再次以手臂挡脸,转移了话题,“你和林声进展如何?”
这个问法,让江浮想起在默尔斯医院那晚。下楼录制旅鸫鸣叫前,乔颂今也问过林声关于进展的问题。
不知她们所谓的进展,是不是同一个主语。
江浮翻了翻口袋,把那张签着林声名字的纸条递来。
秦奈一眼就认出是林声亲笔,她不知道十五天是什么约定。只是看着江浮如此高兴,总不会是坏事。
“今天总会比昨天好,明天也会比今天好,”她把欠条塞回江浮手里,扯起牵强笑意,“你和林声确实在慢慢步入正轨,曙光就在眼前。”
秦奈从前那么积极向上,现在忽然蔫巴下来,事出必有因,她却闷在心里不愿意说。
江浮隐约觉得秦奈的变化和某个人有关,却没有直接问,而是换了柔和无锋的方式试探。
“刚刚回国时差没调过来,感觉做什么都提不起积极性,我今晚约了乔颂今,你收拾收拾一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