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撑着黑伞去挪车,刚刚开出车库没十米远,就见阿绵如箭般穿过雨幕跑到车前。
“……”
等上了车,前排立刻飞了条毛巾到后座,糊住了阿绵的脸,它不满地叫了声,却只能规规矩矩地打滚擦干净脚。
海湾去机场的距离很远,江浮紧赶慢赶,在航班抵达前十分钟到了机场。
夜里落地人流稀少,私人行程没有往外透露消息,自然就不存在接机拥堵的可能。
江浮把车停在角落就往到达口走,只是港城机场实在太大,她兜兜转转头都快绕晕,才在一众指示牌的指引下找到了目的地。
林声戴着深檐鸭舌帽,和口罩相配合遮挡了全脸,可她生得太过出挑,江浮只一眼就从人流中认出了她。
两人匆匆对视,又默契地移开目光,先后走进通往负一层的升降梯,密闭空间内再无旁人。
港城靠海,雨天很冷,地下停车场更透着股刚从深海打捞上来的彻骨寒凉。国外骤变的气候让冯澄染上了流感,里里外外透着股蔫巴劲儿,电梯门打开后,她被这飕飕冷风一激,整个人触电似地往回缩。
江浮不动声色接过行李箱,带着人迈步往停车位走去,而后主动坐到了驾驶位。
冯澄那股蔫巴的颓丧气立刻消散,她扶着车门,委婉地提醒,“江小姐,您开车不太合适,还是我来吧。”
江浮听着冯澄的咳嗽声,自顾自系紧了安全带。
“没事,赶航班挺累,去后面休息休息,到地方我再叫你们。”
“可是您的手……”
江浮立刻将绷带拆开,把掌心已经脱痂、生了红色新肉的伤展露给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