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主是个染着渐变粉毛的姑娘,带着顶针织绒帽,她摇下车窗,趴在车沿一脸委屈地看向江浮。
“你宁愿跟老男人拉扯,也不打电话给我。”
江浮:“?……”
她还没反应,姑娘已经下车接过行李箱,自来熟地挽着她的手,话里带着撒娇意味,“我等了好久呢,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浮风中凌乱,她努力回想书中剧情,却根本记不起来原主在洝州到底有没有朋友。
出租车司机被那句老男人梗得脸红脖子粗,他将烟蒂丢在地上,骂骂咧咧地踩了几脚。
“有人接不早说,真他妈晦气。”
等他们驱车离去,姑娘拍拍掌心灰尘,随手关上了后备箱。
“要不是遇到我秦奈,保不准他们能带你绕洝州,来个环城游,你一看就是外地人,老油条都不到停车场来。”
江浮人生地不熟,她看着打开的副驾门,怕秦奈跟他们合伙唱双簧蒙自己,心有犹豫迟迟未上车。
秦奈嚼着口香糖,“放一百个心,我不是黑车司机,来接朋友而已,搭救你纯属自己人美心善。”
江浮作了番思想斗争,最终还是上了车。
秦奈刚开车驶离,一个背着吉他的女人就出了电梯。
几个司机相互觑了眼,又围上来开口要价,“五——”
“傻逼滚远点。”
出租车司机吃了瘪,嘟哝着骂了几句又回到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