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的个人名片很快变暗,直至熄灭。
江浮眼尖发现床头柜放了张写着串号码的字条,她欣喜地拨通电话,‘林声’二字还未说出口,一阵繁忙刺耳的电流声过后,那头就传来礼貌的男声。
“很高兴为您服务,我将在九点前送您抵达港城国际机场。”
不是林声,只是她预定的专车。
江浮有些失落,随口敷衍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她兴致寥寥地在床边坐了十分钟,终究收拾好行李离开了这里。
江浮离开后不久,有个女人举着酒杯来到落地窗前,睡袍遮掩着斑驳痕迹。她低头看向手里写着不同号码的纸条,随手丢入了垃圾桶中。
这栋房子倚踞远郊海湾,又倒霉地碰上早高峰,幸而司机熟识路线,在登机结束前有惊无险抵达了机场。
航班六小时,恰巧碰上洝州雨天。
江浮心中困乏,落地后只是闷头跟着人流走,任由绵密雨丝斜落身上,脑海里满是清早那通电话。
住在杭山疗养院的究竟是谁,会让林声如此担心,在登顶前夕生生忍住欲求。
电梯叮声响起,江浮看着空旷的地下停车场,负一层的凉风十分湿冷,刚才同行几人早已消失不见,她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后撤已经来不及。
好几辆出租车顺势围靠过来,胖头油脸的司机探出头,口中龋齿泛黄发黑。他夹着烟,甚至连目的地都不问,直接伸出几根手指,狮子大开口地漫天要价。
“五千。”
江浮皮笑肉不笑,“从港城到洝州的机票才两千三,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那司机往车窗外吐了口痰,“到最近的酒店可得整整六个钟头。”
江浮刚拿了五十万辛苦费,可有钱不等于想当冤大头,穿书换芯不换皮,她的跆拳道红带足够自保。
双方僵持时,一辆蒙迪欧迅速开过,没几分钟又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