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梦惠贞盼着回时家的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而不是一具尸体。索性让她继续寻找,或者让我这个冒牌货生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都能容忍。”
“希望是稻草,拥有是水边的稻草,失去是压死骆驼的分量,总归都是无济于事,选一个体面点的,多好。”
司玉衡不和她争,这么多年了,时山水早有一套为人处世的方法,想三言两语影响她,难如上青天。
“坐够了,出去吧。”
时山水完成任务,动作干净地起身。
甚至没有多看时珂一眼。
司玉衡余光瞥了死气环绕的病床,眼尖看见一个白色的圈套在时珂手上,登时蹙眉望向时山水的手腕。
色泽上佳的碧绿手镯边缘贴着时山水的白瓷似的手背,两种颜色形成强烈反差,白的愈白。
梦惠贞就一个传家手镯,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时山水究竟做了多少偷天换日的事,答案已然成谜。
出门,把时珂的存在关在门后,脱下防护服,司玉衡眼疾手快抓住时山水的清瘦的手臂。
时山水步伐被拽停,不解地转过头。
司玉衡上下打量时山水,不确定地说:“时山水,你看着我的眼睛。仔细听好我的问题,我问你,你和时珂到底是什么关系?”语速几乎是一字一顿。
后半句话出来,时山水下意识架起防备的姿态,这短短刹那的变脸让身前的人看了个完整,虽然立刻察觉上当,但是为时已晚。
“她是主子,我是看家的,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