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门缓慢地随着这个声音打开窄口,轻骑飞驰而入,赵君若风尘仆仆,来不及等战马止步就跳了下来。
守将越过她的肩膀,看见了战车与骑队。
“这、这是……”
“补给军资。”赵君若上前给了温明裳一个支撑,少女望向喜极而泣的守将,说,“沧州绕行,故晚了,我在此给将军赔罪。”
“不,关中已封那这……”守将惶然摆手,眸光复杂,“末将,谢过大人了!”
温明裳摇头,她头疼得厉害,借赵君若的手才勉强站稳,“大人喊人去清点罢,我是实在撑不住了……”
“好、好!”守将忙转头向后招手,高声道。“快,送大人去帐中休息!”
“不要谢我。”温明裳笑了笑,轻声说,“此战过后,真要谢,去谢茨州此来的州府督粮道吧。”
“她叫季濯缨。”
弩箭擦过巢车。
骑将呼号着让骑兵拥簇着拓跋焘后退,狼王的脸色格外难看,不是因为在天明后由守转攻的两营重甲,而是他隔着白石河,看见了远方燃起的黑烟。
他谨慎又狡诈,在离开驻军大营前留下了另一位心腹的将领留守,但是现在那个方向浓烟滚滚。后军有人当即领命后撤去查探情况,绕在东面的常驻营本不能拦住弯刀,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自己撞上了重骑兵的长刀。
散兵绕不过去,主力都被撕咬上来的重甲缠得动弹不得!
祈溪在三大营里似乎是最不扎眼的那个,但是正因为什么都不出挑,这才成为了他们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