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能把那玩意儿折下来。”
大纛的方向也是狼骑大帐的方向。
洛清河在换手间扯住骨哨,飞星的流矢在此刻从外围疾射入内,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她挑了下眉,在电光火石间甩去了刀上血珠朗然发笑。
“好啊——”
近处的北燕骑兵听见这句话脸色煞白。他们明明都见惯了沙场白骨,却在此刻被这种近乎疯魔的笑谈惊得忍不住后退。
大梁的雁翎铁骑究竟是什么样?这个问题恐怕没有答案,铁骑不是守备军,他们在一早就脱离了固有的束缚,他们是大梁唯一一支深受统帅本人风格影响的边军,这既是他们强大的原因,也是备受忌惮的隐患。
或许这个问题该变成,铁骑现在的统帅是什么样的?拓跋焘觉得洛清河狡诈莫测,那是因为燕州交战地之外毫无阻碍,在两方都无法打破界限的时候,用这种战法既能最大程度减少伤亡又能击溃来势汹汹的狼骑。
但现在这个前提并不适用与萧易手下的军队,洛清河没想在这里铲除他,她还需要这个人回到王城,所以这场仗不是歼灭战,更不是消耗战。
最锋利的刀与最坚固的城汇聚于此,这是无言的压迫,没有正面碰撞过这种阵型的铁骑的北燕骑兵肝胆俱裂,他们或许必须听从军令冲锋,但没有人不会为此感到恐惧。
那把刀下一次是不是就会架到自己颈项之上?为什么没人告诉过他们洛清河这种以变著称的将军会有一面是这样不要命的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