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彦卓却是笑着问她:“今次可以,你能保证洛清河下一次还活得下来吗?我看着你呢温大人,守备军也是。”
温明裳定定地看了他一阵,忽而失笑。
“错了。”她道,“你根本没明白你今次为何棋差一着。我们的不同不在境遇。”
潘彦卓闻言一愣。
温明裳看他的目光里有些怜悯,她眺望向森森宫墙,在转身前道。
“在你自以为是囚狗之时,你就与豢养你的人毫无差别。”
“你们不信任何人。”
京城的快马飞驰入境,但身负皇命前来探问战况的心腹没有找到洛清河,州府的官员一问三不知,只说燕州军政一向分开,他们也无从插手。
这里不是天子脚下,一纸皇命甚至也能用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来搪塞,天子心腹无可奈何,只能将此事连夜又回禀给了京城。
与此同时,这个消息也在大雪里飞快传入了洛清河手中。
铁骑西进驻扎在樊城以北三十里,这里能随时看见西山口外的响动,善柳也撤到了此处,这意味着在过去的几日里,西面与萧易大军正面冲突的只有守备军自己。今早元绮微遣斥候秘密抵达了三城,盖着都统亲印的军报上只有两句话。
【固守不出,此为皇命。如将军所料,分毫不差。】
林笙也在樊城,瓦泽一战后她的伤还没好,此刻飞星的主将职暂时给了阮辞珂,她做些调遣的差。
拓跋悠的威胁仍在,洛清泽被留在了瓦泽,他仍旧不能服众,但守势也在日渐驾轻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