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天明,阮辞珂能回来!”洛清泽大声地朝他喊,“她回来前——”
“瓦泽一定固若金汤!”
猎隼盘旋着飞落在骑将的小臂。
探哨飞驰而来,朝着那人垂首道:“殿下履行了她的约定,大帅要现在动手吗?”
“不急。”拓跋焘摇头,探出头望向烽烟滚滚的方向,饶有兴致地说,“还不到时候,狡诈的老东西没那么容易上钩。而且……雁翎有了两个让我觉得有趣的小辈。”
策马在他身侧的骑兵道:“少将军还在东南,大帅要先解决掉可能南下的那队人,一面养虎为患吗?”
“不,祈溪营调兵近在眼前,她手里没那么多可用的人,还是不要弄巧成拙。”拓跋焘否决道,“按照原计划举兵吧,比起尚且不足为患的小家伙,还是先刺伤洛清河最痛的伤口更有用。去告诉我的女儿,最肥美的食粮就在眼前,这是她现在能为她的殿下准备的最好的礼物。”
说话间,老狼王活动着强健的臂膀。
“至于眼前的这个。”他打马向前,思及往日笑起来,“你知道洛颉吗?这小子和洛清河的父亲,他很像他,固守起来像是铁乌龟。”
“但我杀了他,你觉得我能不能在同样的地方杀死他的儿子?”
天边终于泛起了鱼肚白,前锋的骑兵久攻不下,攻势似有暂缓的趋势,出城迎敌的步骑见状终于能撤了回来。这半夜太难了,冷硬的铁甲压得人喘不过气,很多人撑着刀短暂地解开头盔与面甲的束缚,暴露在风雪里的面容被血污染得看不见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