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攻城车对于他们也是天然的屏障,弓矢能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
老将军同样抽出了战刀。
铁马在咆哮,喷薄的热气萦绕在血雾里。
“预备——”
新一批火油被推下城墙,火舌席卷而上,重新在铁蒺藜铺就的壕沟前撕开新的屏障。
步兵将盾牌定在了头顶阻隔火箭,哪只就在此刻,厚重的城门轰然打开,他们被遮蔽住了视线,还未来得及扯盾换刀,重骑的铁蹄就狠狠踏上了他们的脸。
城下早就被血染红了,洛清泽没上马,重骑从他两侧奔袭而出,如果元绮微在这儿,一定能很明显地发觉这样的布局就是洛清河曾经在沧州用过的阵型。
只不过比之寻常轻骑做出了改动,重甲如同铁壁般在两翼张开,像是张开了个窄口的口袋。重甲被拖慢的速度让它不再适合步骑协同的防守反击,但与之相对的,防守的灵活性被加强了。
系在马鞍上的头颅滚落在脚边,那是张大梁人的脸。
阮辞珂南下直面的很可能是拓跋悠架在脖子上的弯刀,洛清泽和她错身而过时对望过一眼,两个少年人在彼此眼中看见了营地跃动的火光。彼时他垂目深思,自己究竟能留在瓦泽做些什么。
他紧握住刀,滚烫的鲜血在眼前迸溅开,他接住了又一个滚落下来的脑袋,反手挥刀捅穿了眼前北燕士兵的胸膛。
石阚业在他身侧,痛快地笑出声道:“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