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烟皱起眉。
“那么再往下想。”洛清河抱臂,看着她问,“我是会让你带着你熟悉的善柳,还是换上祈溪让你打进攻?是会迎着拓跋焘的锋刃正面向前,还是伺机而动寻找机会?”
答案不言而喻。
“你在拿我比作拓跋悠。”李牧烟道,“善柳就是此刻西边的屯兵。”
“所以明白了吗?这样的安排太别扭了。”洛清河目光深深,“如果简单的换将能够打开大梁北境的防线,那么西线的将军就应该是拓跋悠,但她做不到,因为那样一来拓跋焘自己无法拖住雁翎铁骑,燕州的兵可以快速西进堵住这条路。”
北燕要的不是简单的一场胜利,他们想要彻底撕毁大梁北境经营多年的守备防线。
“把拓跋悠调到东面能够很好地牵制住铁骑,这样一来哈尔扎就有机会,可惜他失败了。”李牧烟稍作思忖想明白了,“这里已经不再是合适的战场,萧易亲自上阵,但他无法替代自己的前锋,所以……也是攻守易型了。”
“他要拖住的是沧州守备军。”洛清河指着军防图无比确信地说,“这一战的主战场不再是西山口,而变成了我们熟悉的东面交战地。一场败仗不会影响拓跋悠的声誉,她依旧是拓跋焘手里最好用的前锋。”
“拓跋焘的主力在瓦泽。”李牧烟问,“两极之势已成,她会在哪里打破平衡?你在调兵补充三城,是那里吗?”
洛清河一般不会轻易调度原有的布防,这个信号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意思,李牧烟只是想再度确认。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洛清河在片刻的沉默后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