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洛清河却在听罢后摇了摇头,她迎着温明裳的目光,冷静地说:“不必。”
“为何?”温明裳不解道。
“其实这后半程,让齐王自己写信告知于你便够了,她本不必亲笔写信的。”洛清河叹声道,“此事所系颇多,写这些……她知道我们定能看出端倪。”
这是故意为之,也是一种坦诚。
洛清河看着温明裳抿唇不语,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道:“阿颜,她是大梁的公主,也是先帝曾经属意的继承人。她不可能永远留在嘉营山,也不会只留心于一个吏治更改的差事。”
凰非梧桐不足栖。
温明裳读懂了她眸光中的深意,君明臣直是社稷之幸,但这种局面咸诚帝给不了任何人,所以连同她自己都习惯了将真实藏在了猜忌之下,她在朝中只敢信任自己。可一个人能承载的东西是有限的,她是臣子,有些事该她来做,但若是要触及皇权,那么有人就该站在她之前。
慕奚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不必去忧心自己的处境,即便虎狼环伺,大梁的长公主也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路途。
这一点从未变过。
而眼下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温明裳去做,它事关边境万千守土之士,牵连万里山河百姓。
“我明白了。”
洛清河揉了揉她的耳根,露出个很淡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