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马上的将军啐了口唾沫,血顺着她的面甲淌落下来。善柳的刀势大力沉,想要近前的亲卫根本接不住这种力道。
“哈尔扎。”李牧烟唇角勾出个冷薄的笑意。
“别来无恙。”
“他娘的……”哈尔扎在此时想到了身后断后的拓跋悠,四脚蛇的阴影还蒙在这支军队的头顶,那些猜度在生死之际卷土重来。
“掉头!”他奋力呼喊,如果李牧烟在这里,那就说明这里才是善柳营的主力!蠢货才跟善柳营硬碰,去西山口还有一线生机!
天边似乎隐隐泛起了一线白,这让前军的折返显得格外显眼。
那个方向……拓跋悠削掉缠斗的铁骑,血溅了她满身,可这些不及她回首看见这个趋势的愤怒。
“哈尔扎!”她怒吼道,“蠢材!”
可这样的愤怒无法传递到前方,从她离开西线后,他们就分属不同的主帐,各自手下的兵甚至能直接拒绝对方的命令。
这些细枝末节在此时成为了致命的漏洞。
而恰在此时,拓跋悠像是隐隐觉察到了什么似的猛然回头。
奔袭而至的铁甲近在咫尺,来将的面容全数藏在面甲与铁盔之下,但拓跋悠只一瞬就知道了她究竟是谁!
刀刃“砰”地一声骤然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