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卿原本百无聊赖地站在旁侧,一听这话登时不乐意:“二弟不能这么说话吧?我这几日可是奉陛下的命一直在办正事,哪来的时间给你写这些玩意儿?陛下若是不信,喏,沈统领不是在吗,一问不就知道了?”
慕长珺蓦地一愣,又指向温明裳,“那便是温……”
“你那折子上面的批红是朕看过的。”咸诚帝面色更沉,“温卿手里有什么朕一清二楚,新设所司的名单也是朕过目的!在你邀约她的那一日,她便拿着你的这折子和一应事由入宫给朕详禀了!还有你皇姐,朕问过她这些事,没有一个字有差错!”
“晋王殿下那日来访,臣说的是臣乃天子之臣。”温明裳揣着袖,气定神闲地冲他笑,“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殿下如今大可将当日所言种种悉数告知陛下,臣若是说了半句大逆不道之言,陛下当即便可斩了臣以正视听。”
慕长珺敢吗?他不敢。
所谓更舒心的解释,便是坐实了他有意在圣旨下达前横插一脚。
宫中缄口不言,咸诚帝根本没打算让旁人知道这地方直属御前,他可以放手将朝中各部交给他们争斗,唯独这个不行。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温明裳冷眼看着这场父子之间的叱骂,谁都知道端王的弱点是仁善,可晋王的弱点不也那样明显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罢了。”末了,咸诚帝一拂袖,指着跪在阶下的慕长珺道,“传朕意,晋王禁足三月,给朕在府上好好反省!”
一旁的沈宁舟拱手称是,这才让羽林将晋王拽了出去。
慕长卿自然不会在这儿碍眼,也随着拱手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