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起眼睛,看着慕长珺笑道:“王爷要解释,那下官自然可以给王爷一个解释,但要看王爷觉着,听什么样的解释才更舒心。”
这话里的称谓已经变了。在京中说话许多时候不需要点明,毫厘之差便有可能是天壤之别。
慕长珺眯眼打量了她片刻,问:“本王若是想要更舒心的解释呢?”
“那就请王爷移步。”温明裳把那几张薄纸重新叠好收入袖中,“连日落雪,街上的路也难行,好在今日终于见了晴,只是这短短的时日,怕是还不够。”
这般说着,一封信已经被推到了桌前。
慕长珺垂眸扫了一眼,嗤笑道:“唉……本王这位大哥,幼时顽劣过甚,这一手字,委实有些拿不上台面,大人书道了得,倒是辛苦看这不入流的字了。”
说话间,信已被他收入掌中。
“好。”慕长珺目光低垂,压低声音道,“雪里见晴是好事,明日本王做东,邀大人临仙楼一叙。”
温明裳笑而不语。
如今这座宅子外边戍卫的人换了一批,原来阁老调来的人已经返回了崔氏,现下的人都是洛清河给她从别处挑的。这些京中的人不会知道,多半只会以为是咸诚帝钦点的人。
慕长珺也不例外。
所以温明裳的无言在他眼里更像是一种默认。
这就足够让他满意了。
廊下的风静了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