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啊……”林笙靠在边上,端着茶边喝边摇头,“有点儿像清影和清河最开始的时候,一攻一守的。只不过人家当年可没这么呛声,反倒配合得有来有回。”
提起这二人,石阚业没忍住哼了声,他捋了把胡子,“那哪能比?”
“您也知道这不能比?”林笙笑着敲打栏杆,“他俩要呛,那就让这么着吧,反正在战场外吵,总好过在战场上有分歧。关上门吵得再厉害,打开门我们还是同袍。”
“我也知道。”石阚业叹气,有些惆怅地看着洛清泽打马慢慢往营内回,“但我就是在担心,这几个孩子,到底还需要多久,我们又能给他们多久。”
一碗热茶见底,周身的寒气也散了个干净。林笙听他这么说,登时收起了嬉笑的模样,追问道:“飞星营这几日没有见着异动,您这话的意思是?”
石阚业凝视着遥远的天际线,此刻天幕灰白,星子半隐,登楼眺望也只能看见枯草随风动。
“没什么旁的意思,就是觉得今年太安静了。”他神色逐渐收敛,负手道,“阿笙,晚些时候写军报将我桌上打那封信附上。我老了,嗅觉早就不如年轻人,这封信加急,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清河手里。”
林笙应了。
这封信断在了北境这几月的详报上。
温明裳仰面倒在榻上,她对军情一无所知,只能侧过头看洛清河,“北燕历年秋冬打草谷,这太安静的意思,是今冬恐有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