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婧疏起身,又问道:“她一人,便一定能使众人散去吗?”
阁老摇头,笑言。
“她并非一人。”
“尸位素餐者金玉在外却早已糜烂腐朽,满身疮痍者却可凭本心之弥坚全旧日之乱象。那一代代的人哪,仰面见天地乾坤浩大,却仍愿俯首以佑涧边幽草……你、她,还有许许多多的后来者。”
“早已走在相同的道路上了。”
人潮涌动,私交之言不绝于耳。
洛清河就这样顶着一众目光走到了温明裳身边,抬手随之深拜,“昔年诸位为雁翎埋骨英杰挂灵以记,在下铭感于心。但今日在下亦愿以阖族之心向诸位请愿,喉舌之下,再勿轻断片语忠奸。”
“我代我妻,万谢。”
民巷的风终于停了。
茶肆里有人吃着茶,听罢抖开折扇笑道:“好本事啊。”
“若无昔年之变,或许我亦在其中?当真是有些羡慕得紧。”潘彦卓放下茶盏,敲着桌轻声喃喃道,“齐王该回来了吧?”
少年垂首点头道:“是,已经过了钦州,今冬之前定然回到。”
“好极。”潘彦卓抚掌一笑,“她们已备齐了中兴之臣,至于我么……”
“便来日赠她们一位盛世之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