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回头一巴掌拍到了她脑袋上,道:“小丫头好好听着,急什么?说的是步卒用火铳,没说不带骑兵!”
洛清河从入内便一直沉默不语,她们紧赶慢赶才挤出这小半日的时间绕道州郡线的小苍山,如今还有半个多时辰就又要启程了。
“清河,你倒是说句话。”林初皱眉看了半夜,终于忍不住问。
“师父这个步卒的法子,是阿呈给他说的吧?”洛清河揉了揉眉心,终于开口道,“我看过写的了,是他在羽林学会的东西。但不论是他还是你们,都忘了一件事。”
温明裳原本垂着头在她身侧旁听,此刻才抬起头看她。
“什么啊?”林笙伸长了脖子,急忙问,“快些说,别卖关子。”
洛清河拿起石块,全数挪了下来,“火铳是背着羽林弄的,你们这是要搞的人尽皆知吗?”
她掂量这石块,重新放上第一块,“我们不是羽林,没那个排场去人手拿上一把这玩意,再论私制,这东西就不能放在明面上。阿笙,记得飞星的另一个作用吗?不只是斥候,你们还是奇袭的轻骑……火铳也是一样。”
说话间第二子落在了正对面的图上。
洛清河抬头,看向那个被林笙拍了一巴掌的小将说:“你提的骑兵两翼,步卒取火铳居中的法子?当时阿初说火铳射程短,打不着人,这话是对的,但细想又不对。这是常见的战阵,为的是防止狼骑冲的太快把我们带入他们的步调,但如果反过来呢?”
石块在图上画了一个圆。洛清河低头,把尖锐的那一端调转,将军唇角微勾,轻描淡写道:“如果是追击战呢?面对铁骑的狼骑,在明知无法逃脱的前提下,会继续向前与铁骑短兵相接,还是会掉头冲垮身后慢吞吞的步卒?”
答案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