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马车徐徐停下,侍从复而掀帘,此时才冷硬地开口:“潘大人,里面请。”
潘彦卓上阶时抬头向上看了眼头顶那块牌匾,虽同样金贵大气,但瞧着到底少了些什么。
晋王府。
“王爷在书房等候大人多时。”管事同样面容冷然,抑或说,这座王府的下人全数皆如此。
唯一一个军中出身的皇子,虽说是羽林这等拱卫京畿的军队,但好歹挂了个名,便是做样子也是要不同的。
潘彦卓没多留,紧随着引路人踏入了这座王府的书房。
门并未上锁,但只是虚掩,推开时也叫人一眼瞧见了地上的碎瓷。
潘彦卓反手合上房门,还未开口相问,便听见慕长珺砰地一掌拍在桌上。
“他是本王母妃亲手养大的皇子!”慕长珺目眦欲裂,茶盏翻了满桌,没人敢进来,只能任凭茶汤泼洒,“十数年的情分……我们才该是兄弟!可他连我都瞒着!”
潘彦卓微微一顿,上前将茶盏扶好。他谦恭欠身,明知故问道:“殿下这是何故动这样大的气?”
“你自个儿拿去瞧!”慕长珺不耐地将手边的信抛给他,勉强压下怒火。
这份怒火不是作伪,慕长卿自幼养在贵妃膝下,不论是慕长珺本人还是朝中各派,都默认即便齐王即便不掺和争储,也势必会站在慕长珺这一边的。亲疏有别,更何况是自小的情分,慕长珺不喜这个兄长,但自认也未苛待过。
少时母亲偏爱,对慕长卿多有责罚,还是他去给求得情才免了整夜的跪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