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还要再谈啊?”
这余下的宴自然便没了先前那短暂的清闲,慕长卿耷拉着脑袋糊弄人,她像是一谈到这些事情便觉得困乏,连多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讲。
温明裳把该说的说了,知会了一声过几日去找姚言涛时请她务必在场便也不再提。
出府时抬头可见月明星稀。
谭宏康面上带红,人还清醒着,走出了几步才叹声给温明裳赔不是:“殿下素来此性,大人还望勿怪才是。”
温明裳闻言摇头,和气道:“怎会?谭大人多虑,下官心中有数。知子莫若父……陛下想来心里也有自己的考量,咱们便不要插手了。大人明日不是还有公务?早些回府去吧。待到姚公子回来后,我再叫人去知会大人同去。”
“温大人所言不错。”洛清河适时附和,“谭大人和衙门的诸位一切如常便是。”
丹州的档册本该是温明裳亲自过目,但她这么说了,洛清河也不反驳……聪明人一听便知她没有避让的意思。换而言之,这是秉公办事,绝不做毫无凭据的猜疑。有这么个钦差,日子当然不会难过的。谭宏康本来还在忧心今夜的差错会否让眼前这二位心有不忿,听到这儿心中的一块大石才算终于落了地。
清官也怕苛责的。
这一路夜风习习,也吹散了不少酒气。府台的宅邸与驿站在南北两端,一行人没走多久便分了道,温明裳也没让谭宏康相送。
她面上因着那两杯塞上秋透了薄红,瞧着脸色比平常要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