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以为给了我大梁一把刀,殊不知这把刀未必安分。威逼或利诱,不过是行事手腕,在我大梁京城……还无人能逃脱金羽玄卫的眼睛。”
言下之意,他知晓所有俄苏里的藏身之所。
温明裳口中称颂天子,暗自将此事记了下来。
寒夜凄清,月华西沉。
咸诚帝看了眼月色,转头道:“好了,此事到此,切莫声张,朕昔日予你信鸽音哨,今日起也可用作玄卫之唤。此为其一。其二,济州之事三郎已将细则呈报于朕,那日朝上给你的封赏还未定……”
“你想要什么?”
温明裳淡淡笑笑,直言道:“请陛下出面……还臣母亲的自由。”
“只有此?”咸诚帝反问道,“此等功绩便是提你官位也理所应当,不求旁的了?”
“不求。”温明裳低眸,“臣唯有此请。至于官位……陛下两年之内接连拔擢已是圣恩,再多恐不合往例,有损圣名。来日方长,臣不急于此一时。”
大理寺少卿再往上提……那个位子不该由她来坐,有人比她更合适。京官再往上走,大多官吏调任地方做几年布政使积攒资历,但此时若是应了,难保不是东南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