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鸣声声。
军靴应着鼓点阒然踹开了房门!
左丘桁手一抖,杯盏就这么落了地。
为首的军士穿着鱼鳞甲,手里还提着把刀,他们没挂腰牌,但京中披甲挂刀是除了羽林……那便只有禁军!
“哟,二位爷。”领头的那位笑得痞气,活像个市井混混,可把边上想要护主的仆役拽起来踩在地上的动作半点不含糊,“跟弟兄们走一趟呗?”
柳文钊酒醒了大半,近在咫尺的刀光看得他发怵,却还强撑着哆嗦道:“你们……缉捕文书何在?!没有文书你们这是滥用腰牌!禁军……洛清河呢?!”
领头的军士拎起他的衣领,露出个嫌弃的模样推给手下人扣着往外推,半点不理他的斥责。二楼的这阵骚动引得不少目光,但没人敢正眼往那儿瞧。
柳文钊被摁得头皮发痛,他抬头还想骂,结果砰地一下磕在了另一人的甲胄上。
“欸,缉捕文书么……我们没有。”禁军军士抓了那人的腰牌,蹲下来在他跟前晃悠了两下,“羽林的牌,大人看着成不?实在不成呢,我这儿可还有御史台的一块牌,要不?”
左丘桁没像他一样反抗,是以扣着他的禁军也没下重手,但他此刻站在那儿,瞧着那块腰牌,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