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自济州一别后的时日。
洛清河低头将下颌抵在她耳侧,闷声笑道:“我怎么觉得这个理由反过来了呢?”
温明裳微微抬头,反问道:“不认吗?”
“小温大人算谋成竹于胸,哪敢不认啊?”洛清河笑起来,抬手轻轻摩挲她的鬓角,贴得这样近,连心跳声都无处藏匿,“明裳。”她低低唤了声,“你说得不错,那个理由是为公,为私……”
“想提早见一见你。”
温明裳深深地吸了口气,檀香木的气息盈满肺腑,叫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心神,她稍稍退开些距离,后知后觉地耳根发红。
朝堂上能言善辩的温大人如今这副模样可不多见,洛清河止不住笑意,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半哄道:“去把氅衣披上,你身子好全了吗?别瞎折腾,若是还……容我先去卸甲吧,不嫌硌得慌吗?”
她们绝口不提济州时的那个约定,大抵也是因为心中知道有些事即便深思熟虑后也还是一个答案。风雨如晦,但世间情之一字从来是不讲道理的。
只是不问不言,都觉得仓促。
轻甲没有重甲那样繁复,三两下便可褪去。温明裳在坐榻边上坐下,支着下巴看洛清河接了系带,露出内里的玄黑箭袖。她眉目压下来的时候平白生了三两分沙场的冷冽,但眉眼实在是清隽,细看之下会发现并不适合这样沉郁的色泽。
温明裳心念电转间忆起她在国子监时穿的那身衣裳,心说果真还是青袍蓝衫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