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经年药石所侵,她也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利害。温明裳带回程秋白配置的寒毒解药时多拿了一份予她,但其后便没了声息……此间事毕,依凭天子近臣的身份,温明裳可以向天子讨个恩赏,接她出府独居,这合乎礼制,又不算插手内宅,柳氏不可能不点头。
种种疑点,恐怕还要看到时她自己的反应如何了。洛清河仰头看了眼天色,翻身上马。但愿程秋白能动作快些吧。
至于另一封信,送的是丹州的齐王府,不过送信的人却已不是军中人,而是栖谣的相熟。送信往王府到底有些敏感,还需得小心一二。
慕长卿外出回来的时候恰好撞见管事的捏着信疾步而来,他前两日已经知晓了京中的消息,接过信瞥了眼外头的落款林然二字边觉得分外头疼。
“傅安,去给本王倒杯茶。”他揉着额角往里走,小声嘟囔道,“洛清河啊洛清河,早知道便不该在钦州帮你那个忙……我就想当个混吃等死的混账皇子,如今被你和那位温大人一折腾,老头的眼神儿又该落到我身上了!”
“殿下!”傅安奉茶过来,听到后半句的称谓差点给下得魂飞,“慎言!”
“得啦,丹州离京城这么远,他乐得坐山观虎斗,看希璋和晋王倒腾,没空管我的。”慕长卿摆了摆手,三两下把信拆了,粗略看完之后只觉得头疼得更厉害。
傅安看他黑着脸,不由试探道:“殿下,这信……写了些什么?难道说京城那边又要叫您回……”
“没有,少瞎猜这种晦气事!”慕长卿烦躁地把茶盏搁在桌上,“就是提醒我一句,少做什么文章,别忘了那位的皇子里就我还未成婚,多一事只会给我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