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又有人敲门,这一回是宗平。
“主子。”他不知屋内是个什么情景,只是出于所司提醒道,“云玦她们已备好了马,可以上路了。”
“知道了,这便过去。”洛清河松开怀抱,朝外应了句。
温明裳抿起唇伸手过去替她拿起了桌上的新亭,她气力不足,但只是拿这一下倒是算不上太吃力。
洛清河抿起唇笑了笑,伸手接过刀挂在了腰间。
无人知晓的是,这支归往雁翎的小队骑兵在临出济州时分了两道,云玦手里捏着洛清河的书信,随着北境述职的军报一道往京城疾驰而去。
这封信是给程秋白的。舒宴的话让她上了心,但如何查出柳家这些年到底对这个庶出的女儿做了些什么,用的什么药,需得时间。医家也是人,即便是药王门下的医者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希望有个好的结果。她在停住歇脚时默默想到,又在转念间想起另一个人。
温诗尔。
不论是少年时的匆匆一面还是而今重逢,她都不觉得这位夫人是全然攀附夫君而生的菟丝子,否则又怎会只身带着温明裳在外数年才被柳家带入府中。